選擇大華 商機無限
Would you like to react to this message? Create an account in a few clicks or log in to continue.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2 posters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發表  ll 周四 6月 24, 2010 2:23 pm

原载 http://www.yhcqw.com/bbs/dispbbs.asp?boardID=7&ID=15983&page=1
[转帖者的按语]今天在网上看到<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的文章.令人震撼!读着读着老朽也难以自控,泪水模糊了眼睛,一次次地再读.算来作者比我年长一轮,他在叙述当年的真实情景时,心情可想而知,若非过来之人,是难以理解的.
于是我想到网上一些人,就反右,大跃进,三年灾害饿死人...问题争论不休,那就请好好地读读这篇文字吧!尤其是那些没经历过毛泽东时代的,只知道空喊口号的喷青们.我们这些七老八十的,都是历史的见证人,当年我们也曾是热血青年,也是唱着<毕业歌>,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走向社会的,作者和傅冬菊先生比我还年长十来岁,学生时代就投身革命,更值得我们尊敬.
傅作恭先生,一位热爱祖国的党员科学家,只是对祖国的建设负责,对自已的职务负责,对自已的科学技术负责提出了正确意见,却在政治上被划为极右,对其进行身心摧残直至饿死.难道对这种政治还要进行掩饰而不该给予批评?!当人们对这段时间的政治提出批评时,难道还要再来讨伐这些受尽摧残的"右派分子"?!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 李 凌
(一)

作为题目的这句话是傅作义的女儿傅冬告诉我的。

傅 冬原名傅冬菊,我和她都是在1942年考入西南联大文学院的,是同班同学。解放后,她在《人民日报》工作,我在空政工作,1957年我被 刘亚楼、吴法宪打成“极右”,被押送到北大荒劳教,1959年底摘去帽子,1962年调回北京,在通县麦庄公社任秘书兼管统计,最后一年调通县农科所工 作。

1976年毛泽东去世,“四人帮”才得以被粉碎,政治环境稍为宽松。1978年有一天,傅冬找到我,说要了解一下农村养猪的情况。我带她到通县农村转了几天,和一些干部、生产队集体猪场的饲养员和养猪的社员户进行座谈,参观,得到了许多第一手材料,再加上我原来掌握的资料,回来后我们二人合作写了两篇文章,一篇发表在1978年11月29日《人民日报》,一篇发表在《经济管理》1979年第三期(附图),另外一篇更详细的调查报告,作为《人民日报内参》送中央。这两篇文章和调查报告,以大量的数据和实例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强迫生产队多养猪,歧视社员养猪的“极左”思潮和作法,对中央调整养猪政策,可能起到一定积极作用。

在下乡调查过程中,她问起我解放以后的经历,我把自己被打成极右被押送北大荒劳教,饥寒交迫,九死一生的情况告诉她,她沉思了一会说:“你总算幸运的,到底活下来了。我的叔叔傅作恭也是被打成极右,也是被判劳教,却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农场了。”我听后大吃 一惊,傅作义为北平的和平解放立下了大功,受到毛泽东的高度评价大力表扬,他的弟弟怎么会被打成极右饿死呢?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我就知道这些,别的不知道了。”我想起,自己在北大荒劳教时,因为怕被邮局检查,怕增加自己的“罪名”,往家里写信时,不敢写真实的艰苦情况和悲苦的心情,都是报喜不报忧。许多难友饿死,冻死、累死以后,他们的家属不也是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死难的详情的吗?看着傅冬悲戚的眼神,我怕引起她更多的伤心,所以就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我此后就特别注意研究有关甘肃省、夹边沟和傅作恭的问题.这几年我陆续看到杨继绳的《甘肃不甘》、杨显惠的《夹边沟记事》和《凤凰周刊》总第351期 发表的《司继才口述:我的夹边沟记忆》等,对上述问题有了一个基本了解。

(二)

先说甘肃省。上世纪50年代,在甘肃省独 揽大权的是中共甘肃省委第一书记张仲良,他原来是解放军第四军的政委,他以管军队的方式来管甘肃,他紧跟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战略部署,以阶级斗争为纲,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他在全省挖出9700多名右派,另外还挖出许多坏分子、反革命分子。他还把省、地委领导干部孙殿才、陈成义,梁大钧等打成反党集团。张给他们安的“罪名”是:他们不承认1956年全省粮食增产26亿斤的事实,说这是省委谎报成绩,(实际上是“谎报”);他们默许农民开荒种自留地, 搞副业等等。张仲良说这些都是资本主义行为,孙、陈、梁等人的反党是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

1959年7月,张仲良赴江西参加庐山会议, 即批判彭德怀的中共八届八中全会。在家里的工作由省委副书记霍维德主持,霍召集在兰州的省委常委开会,讨论安排群众生活问题,会后向中央领导报告:甘肃省严重缺粮,有7个县(市)人均日吃粮不到半市斤,因缺粮浮肿饿死和非正常外流的很多。但不久张仲良从庐山会议回来,却把霍维德等打成右倾反党集团,说往上报饿死人的材料是“给庐山送子弹”,并在全省展开反右倾运动,对说真话的人和关心民生的人给予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仅1959年在反右倾运动中,受到重点 批判斗争的脱产干部就有11,000多名,内包括高干151人,二届省委委员候补委员47人中有11人受到批判处分。

张仲良在反右倾斗争中大获全胜,于1959年9月11日给中共中央写报告说:“自从传达八届八中全会精神以来,我省各级工作发展变化很大,粮食问题也是如此,目前全省夏粮全面丰收,绝大部分地区已经收割完毕,秋田生长很好,丰收在望,夏粮征购工作进展也迅速。争取九月底全部完成征购任务。”毛泽东看了这个假报告后很高兴,要中共中央给甘肃写回信,肯定这个报告是正确的。但实际情况却是粮食紧缺,大批人饿死。

张仲良一向紧跟毛泽东,此次又得到毛对他工作的肯定, 又有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的示范,所以他就按照毛泽东的榜样,在甘肃放手开展大跃进和反右倾运动。他大刮浮挎风。本来,按当时甘肃粮食生产的情况,平年一般亩产只有一百多斤、二百多斤,(如镇原县,正常年景,平均亩产只有一百六七十斤,1957年受灾减产四、五成,亩产只有82斤)。张仲良等却强迫基层和农民“放卫星”,报高产,什么千斤乡、千斤社、万斤川、万斤原都出笼了。高指标导致高征购,农民确实交不出来,就说是农民瞒产私分,还按照 毛泽东“以阶级斗争的观点分析问题,”说是国民党残渣余孽,地主、富农、资本家不甘心失败,贫下中农被利用,以瞒产少交、不交征购粮的方式,来对抗共产党。因此,被说成是瞒产的农民,成了阶级敌人,进行对他们吊打逼粮。也就振振有词了。有的地方把农民仅有的一点口粮,甚至种子、饲料都搜刮殆尽,导致大饥荒,人吃人。据1998年1月7日的《甘肃经济日报》一版上发表的副省长 小苏写的《正确认识甘肃粮食问题》一文披露:在60年代的困难时期,“甘肃因缺粮饿死上百万人。”据中国财经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由苏润余主编的《中国人口.甘肃分册》记载:1961年,甘肃人口只有1210.82万人,却饿死上百万人,约占总人口的8%,据《通渭县志》和中共通渭县委于1965年7 月5日写的报告,1961年,全县人口为201255人,却饿死60210人,死亡率为28%,死绝2165户,可谓惨绝人寰。

(三)
荒唐的“引洮工程”。甘肃苦旱,严重影响农业生产和广大人民生活。而省内的一级黄河支流洮河却水量充沛。在洮河上游岷县,平均流量120立方米/秒,最大流量时,超过1500立方米/秒。为实现大跃进,中共甘肃省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把洮河引上黄土高原。1958年2月11日,在中共甘肃省委二次二届会上正式决定了“引洮水上董志原的计划”这个计划把划定的灌溉范围东西长320公里,南北宽200公里,灌溉耕地1500万亩。其工程的初步规划为:总干渠引水150立方米/秒,由海拔2.250米的岷县古城水库起始,经临洮、渭源等县,到达海拔1400米的庆阳县董志原,全长1150公里,总干渠水面宽40米,渠底宽16米,水深6米,50吨到100吨的船可以自由航行,被称为“山上的运河”。另有干渠15条,总长3500公里。引水工程还包括两座水 库,估算土石方20亿立方米,桨砌石和混凝土约273万立方米。还可以利用落差建几十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34万千瓦。这完全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荒唐的计划,但当时却吹嘘说:这项引水工程建成后,20多个县面貌大变:“旱地变水田,山顶稻花香,米麦堆满仓,绿荫遍山岭,牛羊成大群,鱼鸭满池塘,电站林立, 电灯齐明,机声阵阵,汽笛鸣鸣,船支如梭。”

引洮工程于1958年6月12日正式开工,先后动员定西、天水、平凉三个专区近20个县的干 部和民工参加修建。干部达3千多人,另民工10万多人,施工高峰时达16万人,计划四年半完成。平均日投入劳动力:1958年10.6万人;1959年 11.2万人;1960年8万人。截至1960年底,两年半投入直接工6000万个工作日。

(四)
这里说傅作恭。他是留美博士,水利专家。新中国成立后,傅作义任水利部长,他写信叫弟弟回来为建设祖国效力。傅作恭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条件和美好的前程,欣然从命。他对中国共产党十分崇敬,回国后,申请参加了中国共产党,被任命为甘肃省水利厅总工程师。这位受到过严格科学训练的总工程师,经过考察,认为当时的甘肃省在经济、物质、技术各方面都不具备进行引洮工程的条件。这时,以张仲良为首的中共甘肃省委班子,正在大跃进的狂想和反右的昏热中,认为傅作恭的意见是阶级敌人向党进攻的表现,于是,傅作恭被打成“极右”,被送到夹边沟农场劳教。

但后来的实践证明,傅作恭的意见是正确的。

这样庞大复杂的工程竟然采取“三边”作法、“即边勘探,边设计,边施工”,就是说,不经勘探设计(更不要说科学的可行性论证了),二月作出计划,六月就动工, 说上马就上马,许多方面自然碰壁,后来不得已又加一个“边修改”。比如,按原来设计的方案,总干渠要开53个隧洞总长64公里,后因行不通,被迫取消全部隧洞,总干渠一律改为明渠,对越不过的崖头,或深劈而过,或长距离绕开,深劈之时,最深的竞达219米,最大的一处,开挖土方,竞达2300万立方米,数千民工站在崖头上干了几个月,还看不出个眉目。

又如古城水库,设计容量为3亿多立方米,坝高42米。要筑坝就先要截流,一次、二次截流都 失败,1960年的10月1日,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数万民工不得不进行第三次截流工程。

工程上马不到两年,就难以为继。

甘肃省召开第三次党代会,张仲良在会上提出:“引洮工程是我省英雄人民的伟大创举,是大跃进的产物,……只准办好,不准办坏;只准加快,不准拖延”。

但是客观事物并不迎合张仲良的主观愿望。经过两年半的艰难施工,到1960年底,已无法进行下去。1960年12月,中共西北局兰州会议改组了甘肃省委,张仲良下台。新的省委决定,引洮工程1961年6月全线停工。引洮工程局在总结与检查中提出两个问题:1、工作量大,工期长,原规划中对引洮效益估计偏高, 工作量估计偏小,即使按偏小的工作量计算,也需12亿个工作日;2、技术问题没有过关。如高边起坡稳定问题、滑坡问题、坡积地区的防渗,防破坏问题,黄土的防渗和沦陷问题等,都没有解决。

1961年8月17日至22日,水电部在张含英部长的主持下,就引洮工程开了个座谈会,认为,这一工程 确实存在不少问题,有很多目前我们尚不能克服的困难。

1962年3月8日甘肃省委决定,引洮工程正式下马。

引洮工程动用了大量劳动力,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还消耗了大量的粮食。例如,在1958年——1959年甘肃省粮食收支计划中,全省征购粮食44,000万斤,销售粮 食13,390万斤。而引洮及大通河工程就用粮7500万斤,占征购粮食总量的17%,占销售粮食总量56%,其中主要用于引洮工程。

后来官方资料披露:“引洮工程三年耗费6千万元,国家投资1.6亿元,完成土石方1.6亿立方米,仅占计划量的8%,但一亩地也没有浇上。已施工部份有的当年就被山洪冲毁。”

所谓投资1.6亿元,是一个大大缩小了的数字,在那个大刮共产风对农民财产可以随意平调的年月,无偿占用了农民多少财富和多少劳动力,因此而造成的损失,绝不只1.6亿。

有人说,“引洮工程是急火火的上马,血淋淋的下马。”所谓血淋淋的下马,主要是指死人之事。工程拖到后期已陷入了全面的困难,工地上饿死人无数,工伤死亡的人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然而当年提出正确意见的傅作恭却被打成 “极右”,在夹边沟累死、饿死了。

(五)

夹边沟农场位于甘肃酒泉县东北方向的戈壁滩上,离县城约30多公里,它的西面是 一道沙梁,另外,三面都是沙漠和戈壁滩。当时这里是安置右派的劳教农场。据曾在夹边沟劳教的右派分子司继才回忆:夹边沟农场前前后后共送去了3500个右派,1958年发冬衣的时候,具体人数是3136人,在这之前很多人已自杀了。夹边沟农场最后活下来的不超过600人。死亡率这样高,根本的原因:一是饥饿,二是劳动过于繁重,三是进入冬天 没有取暖条件。(甘肃高原冬天气温常低到零下20多度)。劳教人员的粮食定量本来就少,到后来每人每月只有15斤,还有一部份粮食被农场管教干部和食堂克扣了。夹边沟农场是死人最多的劳教农场。甘肃日报记者王景和、和凤鸣夫妇双双被打成右派,被发配到夹边沟和安西农场劳动教养。王景和饿死在夹边沟农场,连尸体也没有找到。和凤鸣在安西农场九死一生幸存下来,晚年她写了《经历——我的1957年》一书,记录了当年饿死人的惨状。不少死者的遗体被饥饿难耐的难友们吃掉了。这些饿死的人大多数是直言获罪的知识分子。死难者的遗体因掩埋十分草率,垒垒白骨露在外面,绵延两公里。每一堆白骨都包含着一个惨绝人寰的悲剧。现摘录这本书中一个殉难者的悲剧如下: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博士(一说是硕士)董坚毅1952年投奔新中国回到上海,在惠民医院任泌尿科主任。1955年支援大西北建设到兰州,在省人民医院工作。在1957年因给领导提意见被定为右派分子,送到夹边沟农场的新添墩(地名)劳动教养。后又转到夹边沟农场的高台明水分站。他妻子顾晓颖也是留美生。在董坚毅劳动教养的两三年里,顾晓颖每隔两三个月从上海千里迢迢地到农场看望亲人。当时兰新线还没有与上海接轨,要转车数次才能到夹边沟。1960年,夹边沟的劳改和劳教人员大批饿死。11月上旬的一天,作为医生的董坚毅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他对组长刘文汉说:“按照经验,她两三月来一次,我的身体状况已不允许我见到她了。”由于大量死人露尸荒野,董坚毅教刘文汉如何用衣被毛毯裹扎他的尸体。三天后董坚毅死去,时年35岁。刘文汉将他包扎停当,埋在一个由雨水冲刷出来的地穴里。董坚毅死后七、八天的一个晚上,他的妻子顾晓颖从上海来了。她掀开窑洞的草帘子进来,急切地问:“老董在吗?”刘文汉只好告诉她:“老董已经去世 7、8天了。”这句话一出,顾晓颖“哇”的一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难友们见过的死亡过多,都已经麻木不仁,见到她痛哭不已的情状,一个个都无言地垂泪相对。两三个小时后她终于镇定下来,要求难友带她去看老董的尸体。令难友们大吃一惊的是,到了原来埋葬董的地穴,尸体不见了。经过多方寻找,最后在后沟里发现,老董的尸体被抛在荒野。老董身上包的毛毯、鸭绒被已被人扒去,尸体上的肉已被人切割吃完了。由于头上没有肉,紫色的头颅还完整地留在骨架上。顾晓颖扑在骷髅上哭个没完,亲个没完!天慢慢黑了,大家劝顾晓颖回去休息,顾晓颖大哭的说:“我不回去了,我要和他死在一起,我要和他死在一起!”几个人硬是拉着 把顾晓颖扶回窑洞。后来,难友们找来一些树枝和煤油,将尸体火化。刘文汉拿出他从朝鲜前线带回来的一条军用毛毯,把骨灰包好,打成行李,由她带回上海。

(六)

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送到夹边沟农场劳教,这个农场场部有两千多名右派,农场所属的新添墩有一千名左右,新添墩土地非常贫瘠,是沙土地、盐碱地。过去两年在 这里曾经种过小麦,都没有什么收成,为了改造土地,1979年夏天,右派劳改队中负责积肥的十几个人就被派去北大河边的沼泽地去挖草筏子,积肥。北大河从 夹边沟和新添墩南边四、五公里流过,孕育出大片的水草地,十几个右派分子被派到那里挖草筏子,挖了半年,挖下的草筏子就晒在沼泽地上,到了冬季就由新添墩 的右派分子背回来堆在田野上,来年当作肥料。背草筏子来回要走七、八公里,领导规定一天要背六趟。草筏子很沉,路又远,肚子又饿,有的人就坚持不住了,傅 作恭当时也要背草筏子,有一天他背不动,倒在地上了。据曾经和他一起在夹边沟劳教过的右派分子李天庆回忆:

记得在新添墩最初看到他,他还很精神,戴个黑色宽边的眼镜,手里捏个黑色烟斗吸烟,人字呢的皮大衣,貂皮领子。他就穿着皮大衣在地里抬土。有人说他:“傅作恭,你怎么穿着人字呢大衣抬土?一点也不爱惜!” 他回答:“命都难保了,还顾惜衣裳吗?”傅作恭有两片厚厚的嘴唇,看起来很憨厚。可是,背草筏子的时候,他已经变得面目皆非了。头发长得像个疯子,脸变成了瘦长条,身体瘦成了骷髅。大衣又脏又破,眼镜框断了一条腿,用线绳栓在耳朵上。

背草筏子可是累活,每日背六趟,来回走五十来公里,早晨五点多钟出发,傍晚五六点钟方可完成任务。这是指身体强健的人,至于那些体弱无力者,则要背到夜里十点钟十二点钟。要知道这是冬季,河西走廊严寒的冬季, 夜间温度能降到零下二十八九度,呼啸的寒风像河流一样奔流不息,像潮水泼在你的身上,像刀子割你的脸。不要说干活,就是叫你在戈壁滩上走十二小时十四小时 或是十六小时,你试一试,看你能坚持几天?

记得是春节过后不久的一天,下午三四点钟,我(李天庆自称,下同)背着草筏子走到半路上,看见傅作恭坐在地上。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三个人。他们不是集体休息,如果集体休息,大家都会坐在地上的。我走过去问了一声:“出什么事了?”有人对我说:“傅作恭走不动了。”正好这时候一个名叫赵来福的管教干部走近来了,朝我们喊了一声:“那是谁坐下了?”人们都不回答,就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说一句“赵队长你看,傅作恭坐着不动弹了。”赵队长走过来大声问:“你怎么啦?”傅作恭不回答,闭着眼坐着,赵队长吼了一声: “说呀,怎么啦,你为什么坐着不动?”傅作恭说:“我走不动了,快死了。”我听人说过,这个傅作恭平常对管教干部是不大尊敬的,他要是累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就坐下休息。不管你管教干部怎么说,哪怕威胁要把他送到监狱去,他也不动弹,管教干部曾经多次组织人开他的批斗会,他也不当回事。这天的情况就是这样,赵队长大声训斥他:“你走不动了?要死了?哼,我看是你这个资本家不想接受改造,还想过你的花天酒地欺压人民的生活。”傅作恭说了一句:“我不是资本 家,我是工程师。”赵队长又说:“工程师?哼,你是什么工程师?你是资产阶级右派,你给我站起来!”但傅作恭仍然坐着不动,说:“我走不动了,我也站不起来了。”赵队长发火了,大声吼“怎么,你真的不走呀?魏长海,你给我把他拉起来。”这时候,那个主动向赵队长报告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抓住傅作恭胳膊把他拉了起来。他一边拉,还一边训斥:“起来起来,不要耍死狗喽!”

这一天,我认下了魏长海,原因是他拉起傅作恭,傅作恭还是不走,赵队长把傅作恭背上捆草筏子的芨芨草绳子解下来,一头套在傅作恭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魏长海的背斗上,叫他拉着傅作恭走,他还就真拉。芨芨草拧的绳子又硬又扎人,傅作恭忍受不了脖子的疼痛,只得挣扎着跟他走。

以后的几天里,我两次看见魏长海用芨芨草绳拉着傅作恭背草筏子。他们走路的样子,就像两个联在一起的骆驼。

傅作恭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他是1960年冬季死在夹边沟农场场部的猪圈旁边的。有一天他到猪圈去,想抠点猪食充饥,倒在猪圈旁边了。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把他的尸体覆盖了起来,好几天人们没有发现他。于是他们传说他跑了,因为有人反映他曾给他哥哥傅作义写信要钱。到春天雪化了, 尸体暴露了出来,关于他逃跑的传说不攻自破了。

(七)

尾声。1960年12月,在中共西北局的兰州会议上。张仲良被批评,下台了。他在甘肃主政期间,执行极左路线,导致饿死上100万人的大悲剧,还荒唐的搞“引洮工程”,给甘肃人民带来巨大灾难,在铁的事实面前,他无法否认。但他的同伙和曾经跟着他执行过错误路线的他的下属的许多人却为他抱不平。如1961年11月28日定西地委写给省委的报告提出:共产风,大办食堂, 吃饭不要钱都是中央提出来的,应该由中央负责;“五风”是上面搞起来的(按:“五风”即“共产风、瞎指挥风、强迫命令风、浮夸风、干部多吃多占风”)。下面的强迫命令是检查团逼出来的;这几年发生的种种错误的原因是,“上面出题,下面发挥,下面胡干,上面支持”,这里说的“上面”就是指毛泽东,是符合事实的。因此对他的处理也很宽,只是从干旱风沙贫困的甘肃省省委第一书记调到鱼米之乡的江苏任省委书记处书记,在职务上可能算降了半级,比起来,河南省委第一 书记吴芝圃就幸运多了,在大跃进期间,吴所领导的河南省被称为“大跃进的旗帜”,“五风”刮得特别厉害,饿死人300万以上,其中信阳地区人口8500 万,饿死100万以上,即每八、九个人就饿死一个。

1961年1月30日到2月12日,河南省委在郑州召开省、地、县、三级会议,在会上 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吴芝圃自己检讨说:“在执行中央政策方面犯了左倾冒险错误,以至被阶级敌人钻了空子,在阶级斗争中打了败仗。”他把饿死300万人的 责任推给“阶级敌人”,正符合毛泽东所说的“三分之一的政权不在我们手里”的论断,毛听了也会高兴。

与会指导工作的中南局第一书记陶铸说:“以吴芝圃为首的河南省委的错误不是路线错误,几年来工作成绩是主要的。”中南局第二书记王任重说:“以吴芝圃为首的河南省委是执行中央路线的,”即 执行毛的极左路线的,这也是实话。

因此,经中央批准,没给吴芝圃任何处分,只从河南省委第一书记调任中南局书记处书记。
这就是当时中国的官场,这就是中国的政治!

ll

文章數 : 63
注冊日期 : 2009-11-09

回頂端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当年革命的“社会理想”在取得政权之后还剩余多少“真诚”呢?

發表  ll 周四 6月 24, 2010 2:32 pm

当年的“社会理想”曾经是成千上万民主革命先烈浴血奋斗“真诚”的信念,回顾60年前革命领袖和延安报刊追求民主自由抨击独裁专制言论曾经令热血青年无限向往。

然而,一旦掌握政权之后为民主自由而牺牲烈士的“社会理想”到哪里去了呢?回顾60年前领袖的慷慨演说和呼吁,翻阅延安报刊感动过无数青年和知识界领袖的文章,反而成为革命成功后一切媒体和教科书严格禁止的言论,革命领导阶级工人和农民却被剥夺了自组织的权利。

前后历史事实的对比,革命领袖们“社会理想”的“真诚”到底在哪儿呢,我们如何在为民主自由英勇牺牲的革命烈士墓前表白,当年号召革命到底的“社会理想”还有多少“真诚”呢?

ll

文章數 : 63
注冊日期 : 2009-11-09

回頂端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文革余孽幻想阶级斗争的阴魂纠缠不休

發表  ll 周日 6月 27, 2010 1:10 pm

-----关于《探访没有锅灶的贫困老人》的争吵(2010.6.20-25) http://www.xyjjlt.net/bbs/viewthread.php?tid=81027
【逸若远云】没有锅灶的人家,除非好逸恶劳的人渣,再也没有别个这样。孤寡孀孺,过去今时,社会都有基本照顾,唯懒散不吃苦的,才有可能连锅灶都懒得支,更不要说安门套窗子了;有的连穿裤子都嫌麻烦,光着屁股、嘻皮笑脸的成天在人稠处混吃混喝.。一些文人拿这些,甚至不惜瞎编的事例,来否定初期论和改革开放,即不道德,又不学问,而且还涉嫌下流。

今时的九亿农人,说实话,还没有听说那个怀念“一大二公”的。即是所谓最低层的拾荒者和钟点工,一年挣的钱,弄顺了,都能买二万斤上下粮谷;不顺的,一万斤是铁有的;这在“一大二公”时怎么可能有?有人说这样引导人们不重粮是不对的。问题是,中国到改革开放时的几千年,从来举国重粮,有谁能敢说过去的何年那月,人们能如今时这样的不忧吃穿的基本了?

所以评价社会若基于连锅灶都支不起的那些人来论据,那真是脑子都进了水。主帖的作者,尤其是编标题的,本身若不是别有用心,那也必是个吃屎的货。成天拿人中最不能力甚至人渣的生存状况,来论据社会政策的的是与非,其结果必是永远都没个对。
【雾里看花】 没有一大二公的积累,没有对农村的抽血,何来今日城市的繁荣?
是的,9亿农人以现在的价值观,绝对不愿意回到那个以奉献和牺牲为荣的年代,因为那个崇高的理想已经被改革的浪潮冲击得惨淡无颜色。
一个神话破灭,接着另一个神话也破灭了:傻子现在都不会相信一部分人先福起来,带动其他人富裕,然后共同富裕的神话。
楼主所言现象在当今农村绝对存在,并且相当普遍。楼上的犹如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享受着珍馐美味,从嘴里喷出的却是臭粪!
【逸若远云】我老家那儿的条件在中国可能是最差的。老家的村子不但从没有一户是支不起锅灶的,而且人人生活较之过去好得多了;最差的是我二姑的大儿子,人懒散到把屋里的灰土垃圾只往门口倒,久了门前非常搞笑,挪不开,爹给他的房子也陋旧得不能住了,就强搬到村里小学的一间教室住,还是老毛病,又把拉圾往门口倒;类似这些近似废人的贫困潦倒户,那些城里吃喝足的文人,乃至狗特务,一定是要要单割出来并添油加醋得当成素材的来否定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

国家肯定有问题存在。有些问题也很麻烦,需要正视,更需要舆论批评。但前题是爱国,事实求是,不瞎编;更不要打着忧国亲民的旗号投敌卖国当汉奸。当前舆论上的汉奸,就是这样子;一些蠢到家的文人,也是太多的被特务利用了,他们合起来否定改革开放。本来中国国情复杂,人多事多,发展的挑战性非常大;加上反华势力通过舆论误导,把国家的发展纲要在人们的心中搞得七上八下,若不以批判揭露,任由它们胡喷乱撒,就会严重危害我们的国家。

中国通过改革开放总体上了大台阶,这从世界竞存对手的对华态度中完全可以说明;而且,除过那些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享受着珍馐美味,从嘴里喷出的却是臭粪的网络混混,无知假文人,别有用心的特务外,就连拾荒的,钟点工的所谓下层人,都能客观的认识到这一点。我曾给了我的老姐姐5000块钱,那是我对她在我儿时堪比母亲护顾之情的一点回报,因为她太苦了。但最近她一再打电话要把钱还给我,原话是,“你不要再把农民老想成过去的苦命人了;现在农民一点都不比你们城里人差多少,日子都比过去好过得多了”。我绝对认为老姐姐这是真话,因为在我家清洁工作的江西周姓工人,也和我姐姐一个腔调评价当今,那就是邓小平能,国家政策好。她妇夫二人来这里谋生,老家的地就一点点,托人给工钱也种得成就,几年下来,不但把孩子供成大学毕业,还在县城买了一套80来平的三房楼屋;手机乃至家电,已不是卖牌的材料了。我想她的孩子有如她一样而不学网络混混成天仇富,而是从自己角度上正视和客观社会落差,奋发图强,未来有些事情是不可限量的。

当今的问题,原因不是邓小平错,改革开放误,而是事物发展主客观上的原因造成的。这个话题我在本坛上的其它帖子上,主要从后来人的主观能动性问题入门说了一些,这里不多说了。
【雾里看花】楼主只不过如实反映了农村一些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楼上的你就搞得上纲上线:什么网特、无知假文人的。人家根本没提改革开放的长短,你何至于神经兮兮的,不知道触动了你哪一根脆弱的神经。
中国人只有不断检讨自己的失误,避免在以后的道路上犯类似的错误,才能不断进步,更上一步台阶。
你举的你老姐和你的佣工的例子说明什么呢?说明如今的农村比城市还好吗?那些涌向城市的农民有病?你怎么不去给农民当佣工?
再刺激你一下:你给你老姐5000元钱,出发点是善意,可你无形地伤害了对你有护顾之恩的人的自尊心。5000元就能买走一个不算富裕农民家庭的尊严吗?你当她家穷地要去讨饭?农村人不乏有骨气的。再说你这几个钱也太少了点,想摆阔气,5万、50万、500万试一试!
【逸若远云】凡事不可能一无是处,主帖那个在标题给人是瞎编概念的情况下,内容上也有可取的,但它的中心意思是农村现行模式有问题。说问题不是错,所以我没有对主帖过敏,也没说它否定邓小平和改革开放,只是说它论证事情所据太没有普遍意义,甚至干脆瞎编起来。拿反常个案甚至瞎编来论证政策是非,往往误导人。农村人落到今时支不起灶的悲惨,种田进行到不讲科普的荒蛮,太能乱编了,也不知什么意思。老家人现实种田栽菜,办法没有个定数,一切按成本和需要。科普出来和化肥长成的麦子,农人总认为往往筋道营养不如传统,还费钱,本地人嫌,自个更不喜欢,有时也不仿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城里人不能随便说人家落后。说农业特别是科普呈荒蛮,本身也没有事实基本:中国用粮已不再用粮票控盘,除天灾挡住运不到,那里都随便有,这让人感慨不已。说农业科普成荒蛮,让人难以苟同。

我对主帖不敏感,但对楼上的跟帖敏感。因为它全盘否定邓小平和改革开放,而且是没有具体的研究论证而干呼口号。这是网络混混的典型特征,但不是特务。特务很讲究隐蔽,最拿手的是借旗砍旗。所以我批有人否定邓小平,在这里是指楼上的跟帖而不是主帖。它虽没有说服道理而干吼,但往往能成为反华舆论造势的帮手。所以楼上的现象,只要出现,就要坚决批判。这个敏一定要有,这个弦一定要绷。否定改革开放,是反华势力在舆论上的阶段性部署,其利用和拉拢的对象,就是楼上的类似。保卫祖国家园,一定要保卫改革开放。保卫改革开放,一定要批判搂上的偏面极端和主帖的瞎编蒙人。

还有给姐姐的5000元的事。是人家十年前借,我的心思实际以借为予,那时说借5000元要还,农家人压力很大,我不想让姐姐有压力,一切都是自然常情,不是楼上那样的复杂。现在日子好了,姐姐说要还,只要她感觉好,怎么都行,反正回老家总要象对妈那样的感情对待她就是。对人感念回报,能力所及就好,我就只能那样。楼上说50万云云,我没那个能力,本身也无必要。以为5000不能体现爱心而只有类似无边的多才能体现,这本身是对我们姐弟感情乃至人世感情的世俗之度。这个难说谁错谁对,存在就是道理,只是人的价值观不一样罢了。希望楼上不要强迫自己总把世上的事都看成阴暗,把社会阴暗化,我难说这不对,但把我姐弟之情也阴暗化,就错了:通常人在苦难时接受人的帮助,不应该都说成是受辱或委曲;面对别人的苦难,给于帮助,也不都是摆阔,况且我们多还了一份姐弟血缘的因素;姐姐的日子和九亿农人同步,真是好过了;不是她宁可苦死也不想花弟弟的一分钱的情况;它都70岁了,日子好了,找借口给娘家人“还钱”是女人总有的眷顾与偏心,特别为人当大的姐姐,担心娘家弟妹,可谓是至死不了的牵挂。
【雾里看花】“我对主帖不敏感,但对楼上的跟帖敏感。因为它全盘否定邓小平和改革开放,而且是没有具体的研究论证而干呼口号。这是网络混混的典型特征,但不是特务。特务很讲究隐蔽,最拿手的是借旗砍旗。所以我批有人否定邓小平,在这里是指楼上的跟帖而不是主帖。它虽没有说服道理而干吼,但往往能成为反华舆论造势的帮手。所以楼上的现象,只要出现,就要坚决批判。这个敏一定要有,这个弦一定要绷。否定改革开放,是反华势力在舆论上的阶段性部署,其利用和拉拢的对象,就是楼上的类似。保卫祖国家园,一定要保卫改革开放。保卫改革开放,一定要批判搂上的偏面极端和主帖的瞎编蒙人。”--------口号一大把,后语不搭前言,凭主观臆断,自我标榜,典型的臆想狂!
“主帖的作者,尤其是编标题的,本身若不是别有用心,那也必是个吃屎的货。成天拿人中最不能力甚至人渣的生存状况,来论据社会政策的的是与非,其结果必是永远都没个对。” -————这好像不是不出自于尊驾,而皆我敏感之敏感也?
你从哪里看出我全盘否定了什么东东,除了尊驾对主贴的臆断和胡言乱语?
你见过农村子孙无能力供养或子孙不肖,又不够国家抚养政策老人的凄凉吗?你见过八十几的农村老人下田耕作,种几分薄田养命的事吗?他们是你能称之为的人渣吗?
【逸若远云】子孙不肖无能至使老人苦难,与支不起锅灶的乱编哗众不是一回事。前者不但常有,而且路人皆知,楼上也就是网络昏混跟风的习惯,道听途说一点,就拿个鸡毛马上当令箭,以为只有自己知而别人不晓。

周家地我顾家表弟老父87岁,天天追羊赶山,已死了的妹妹家的村子里,李姓老爷子86岁撅着胡子骑单车下地飞也似,能把人看傻眼。当今这样的“风景”老人实在太多,就此没有人如楼上拔到政治上说让老人劳作是社会的悲哀,反而以为是人民的生活好,身体健康,家人和他们自个儿有福气。但不可否认也有不少无奈才劳作的。无奈与否,又很难说清。中国几千年来一般人家的日子没有不紧的,老人总是放心不下,也都爱出门帮活,这都是正常的有史以来,这个也不能动不动给社会扣个暗无天日的帽子。中国养老,无论过去今天,国情促成法律都规定儿女的瞻养义务,个别有反常不到位而使老人不堪的,人这么多,也是难免的,政府需要做完善工作,归根要发展,国家要有钱,钱从改革开放中积累比较公认可行,而动不动以不堪个案来否定改革开放,都是太过简单幼稚。

象主帖的说老人苦到没有锅碗,我是没见过,即是有,一定是非常罕见的特别个案。这个特别,一般都是废人或人渣才这样。因为正经人活人,总有的路数,居老家旧舍一定锅灶有在,连锅都没有一口,一定是类似楼上凭主观臆断,自我标榜,典型的臆想狂的乱编。拿乱编的说事,是不良时评者的通病。

我是看不惯主帖,尤其是那个标题的过份乱编才跟贴批的。若是主帖不是乱编,说一些楼上说的80多岁老人无所养的问题,可能会是另外一个观点。但对楼上不以论据的否定改革开放的观点,没有另外的其它,只有批判和反对的观点。无论批褒,有个原则是,不能编事情。
【逸若远云】说我主观想过头,是不是说我来怀疑谁是网特。这个帽子扣得对。可以说,名气网文,又都被混混捧的,最有可能是特务干的。这是网特的成熟历害处。利用民意,跟随热点,顺着时政,才好干锅底抽柴的勾当,绝无一个网特有如楼上干呼反对什么。盘据在网站的特务人也一样,平时总有爱国言行,有时也很客观,但关健时绝对要冒出来跟随反华舆论势力来一手。我敢肯定,热门或内容好的网站,不无有特务渗投其中。

这是因为,西方有一整套并随时调整的倒华战略与战术安排。搞乱中国内部,是其主要战术方向,主阵地有两个。一是在精英层培养“戈尔巴乔夫群体和叶利钦集团”;二是在文化舆论上,一方面灌人权民主自由的迷汤,一方面时政上造势误导民意,反过又压迫中国政策失误。军事上根本不是主要,因为解放军有世上最严肃密集的备战。西方东晃西转,目的是配合主战场,看能不能让中国在军备负担上有朝一日成为内乱的财政负面因素。

中国若把工作处理好了,不但稳如泰山,而且有可能使西方特别是美国一朝轰然,因为其做事离谱的太久太大规模了,光欠债就十几万亿,欠中国的都快万亿了。一万亿美元的欠条捏在中国人手中,做为美国,怎么还?一定要动把中国灭掉的心思。我们面对这个丛林无赖,实在命苦,若失误过重,有可能遭暗算。当前的失误不是没有,就是舆论战线上敌人已成力道,虽未成势,但已临界。所谓势成,就是国家的声音已不能压制杂音,庆幸这个还在我掌握中。

当然这是另话。这里说是给路人听。信不信由人了。但我坚信自己不是过敏反应。
【逸若远云】 还有,摆事实讲道理的偶尔一“骂”,是毛泽东对帝修反的“不许放屁!”“骂”,其在于对反对势力的批判强调;我说网上很多文章以编造蒙人是“喷粪”,也是对反对势力的批判强调。有一个原则,就是不专指个体那一个人。专指个体那一个人,是人身攻击,属于现行犯法。

“雾里看花”骂我就是现行犯法,但属于没有后果的轻微,因为我不在乎。不在乎不是心宽,而是我心太“狠”。人打你一拳,事无原则,也不要害,让它得逞一回,赶紧走开。“上得山多终遇虎”,他到那里都没有前题的骂人打人,我不治他,自有人治他,碰上更差的,都能完事。这在兵书上叫“借力”,是最“毒”的一招。实际上会干活的,回打仗的,都是会借力的。比如网特,就是借网混混的力。夯土,就是自己提起夯石,落下来借地球引力;若上下都用自身力,那就特别费劲。这是我跳华尔滋得出的思想提练:前题是用丹田气把整个人连起来,一脚踩起来,把惯性的力线往天上最远出想,人也就又高又稳的随着华尔滋乐曲的拖旋律飘逸起来,然后把身心放松成自由落体,一瞬间不以力为,人则自然不上不下,成了姿势,或称亮象,然后借地球引力下沉。。。。。没有借力,就没有智慧,人的智慧都是借力。再展开去,仕途也要借力,自个儿决定,但不借力,不会定出个头来,这个借力,一是领导,二是群众。说着个,还是不忍网友“上山遇老虎”。
【雾里看花】“还有给姐姐的5000元的事。是人家十年前借,我的心思实际以借为予,那时说借5000元要还,农家人压力很大,我不想让姐姐有压力,一切都是自然常情,不是楼上那样的复杂。现在日子好了,姐姐说要还,只要她感觉好,怎么都行,反正回老家总要象对妈那样的感情对待她就是。”——————先说给,后说以借为予,足见尊驾转弯之快,胜过高速漂移!
【逸若远云】说给她怕她难受,说借又怕有压力,本身就是为难,不要再抠字眼了,它与农人生活改善和我批判主帖瞎编无关,不要再漂移主题,也不要实际自批自。老是打叉穿开挡裤,不好玩,走了。
【雾里看花】“ 象主帖的说老人苦到没有锅碗,我是没见过,即是有,一定是非常罕见的特别个案。这个特别,一般都是废人或人渣才这样。因为正经人活人,总有的路数,居老家旧舍一定锅灶有在,连锅都没有一口,一定是类似楼上凭主观臆断,自我标榜,典型的臆想狂的乱编。拿乱编的说事,是不良时评者的通病。”------这是尊驾高论。
“中间屋东北有门可见危墙,屋墙用木头撑着,灶台已毁(,)在地上支了口锅”-----这是主贴原话。人家说的是灶台已毁,并没有说没有锅碗。幸好这是在论坛上,不存在毁尸灭迹,否则,尊驾到法院告我个诽谤罪,在下可真是百口难辩。
【雾里看花】“ “今时的九亿农人,说实话,还没有听说那个怀念【一大二公】的”(不知阁下有多大的调查范围)-----不要告诉我你听九亿农人说过。
“还有,摆事实讲道理的偶尔一“骂”,是毛泽东对帝修反的“不许放屁!”“骂“,其在于对势力的批判强调。”---------【一大二公】可是毛时代的特征。 你可不要【借旗砍旗】哟!
【雾里看花】【“雾里看花”骂我就是现行犯法,但属于没有后果的轻微,因为我不在乎。不在乎不是心宽,而是我心太“狠”。人打你一拳,事无原则,也不要害,让它得逞一回,赶紧走开。“上得山多终遇虎”,他到那里都没有前题的骂人打人,我不治他,自有人治他,碰上更差的,都能完事。这在兵书上叫“借力”,是最“毒”的一招。】
阁下阿Q精神的精髓倒是学得蛮到家的,赞一个!
【逸若远云】 墙垮灶塌,木撑石支,满目破败,若是自然的,要风化多长时间;说人为造景,故意整的,又成了想象。我说是编的,因为这样的情景,只有林冲雪夜上梁山路过的旧庙里才有。把这种奇怪的场景当成论证理据,网上早就流行了。不信看看本坛早年一个说城管的帖子,那里的图象太多的是自相矛盾,露洞百出,最后都成了笑柄。说事情不要乱编和造假例子,最后都事与愿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主帖的题目完全没有客观性,内容上更是打着一点正面诉求而为乱编立牌枋。它不直接说用心,我也就事论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要以为能蒙住谁。

流金岁月,人世苍桑,早年那个说城管的帖子,也是本坛的一个大笑话,蛮有意思的。那个帖子,先是借因造假夸张。之后表面不搭边的三个人分别出场,也真是难为了这帮人。第一个是兵,总体是干吼,大意是,大家来看啊!城管打人又撞死人了,老百姓没了活路啊!第二个是将,与质疑事实真相的网友展开辩论;第三个是帅,自以学问,推理出只有邪恶的政府,才会造就城管打人撞人这样的乱相。眼见得三个人预谋串起来一唱一合,可怜来玩的网友都是无备而对,在类似本帖“实证”的支撑下,一时好象真就那么回事;但后来人们发现那些事实图片,很多都是网上早几年就有的,新的也是类似这个主帖一样的漏洞百出。后来凭这三人怎么能说,但假的事实已使他们的观点不攻自破,最后是狼狈收场。

那场争论,最后使本坛的乡干部言之成理名扬天下,使一些常常表现为理论学问的“者”,都“原来”了。所以主帖又是“教授”,又是“学府”,还又“科普”甚至文皱皱的“书信”起来,可谓官冕堂皇,清高典雅,实际这都是很久前的蒙人办法了。关健的问题是,事实编的太假了。
【雾里看花】【 说给她怕她难受,说借又怕有压力,本身就是为难,不要再抠字眼了,它与农人生活改善和我批判主帖瞎编无关,不要再漂移主题,也不要实际自批自。老是打叉穿开挡裤,不好玩,走了。】
这位朋友怎么这么不经逗!!
我相信阁下是一个真正爱国的中国人。我和你也一样,实非阁下臆断的网特或网混之类令人生厌的东西。
李昌平之“农业真危险,农村真穷,农民真苦”绝不是哗众取宠,危言耸听。主贴如实反映的农村确实存在的那些现象和问题(之所以如是说,是因为鄙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农业院校毕业后,近二十年至今从事的是乡镇农技推广与服务工作,成天与农业农民打交道,也少不了与各级政府和部门的人和事纠缠,见过的,经历过的,听说过的,思索过的绝非虚构,楼主所反映的是事实),透露了我国农村很多潜在的巨大危机。尽管中央采取了一系列因应措施,如取消农业税,种粮补贴,购机补贴,家电下乡,乡镇机构改革等等,但离缓解危机的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甚至有一些措施以鄙人浅薄的认知,也许适得其反。
面对农村存在的诸多问题,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中国人,应该认真切实地探索其根源,思考解决的途径,不能一味地歌功颂德,回避问题,逃避问题。只有不断修正方向,才能不断进步。
呵!呵!不好意思,我又喊口号了!
【yili】今日大开眼界,竟遭遇网上无赖。只要点击 http://bbs.newssc.org/thread-577315-1-1.html 就可以看见照片,事实胜于雄辩,秀才遇匪何理可言?
再补充一段如下:
根据83岁的张桂芳老太婆口述,以及在村里了解的情况,我们知道张桂芳出生在南郑县周家坪往青树子去的中段,叫石门河坝的丘陵农村,6岁父母双亡被周正华父母收养为童养媳。

周正华祖居在交通不便的汉山半坡,家境贫苦租佃耕作为生。但他为人正直参加土改工作积极,1950年代初就成为南郑县汉山区黄家塘乡长,后来汉中地区调周正华往留坝县任区乡领导,他公而忘私很少回老家照顾父母,也没有接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随任在留坝生活。1960年代初国家处在困难时期,他千方百计为留坝山区老百姓生产自救奔波,偶而步行回家却没有救活自己饥荒中的父亲。

悲哀痛哭万般无赖他辞去留坝县区乡领导职务,回到家乡仍然住在汉山坡半腰上,依靠勤劳耕作抚养弱妻幼子。但是无论怎样劳作,诚实本分的周正华也没有能为自己的妻子盖一间新房,没有能够把儿子疾病治好,让他能上学就业娶妻生子,留下了如今一个身居危房的家庭。

1990年代病世的土改干部周正华,如果他地下有知的话,面对至今在半山坡土屋中连锅灶都没有,已经83岁还在风雨飘摇的危房中度日如年的老妻;面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周天荣至今患病已无生产自救能力,蜗居在欲塌垮公房凄冷如霜的草窝中,又该如何感慨与悲哀呢?

21世纪的我们过着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这正是土改干部周正华他们“打土豪分田地”,当年艰苦奋斗流血牺牲梦寐以求的时代。由于天灾人祸和山区贫瘠,种种不利因素造成了周正华老妻与病子今日的为难处境,我们已经丰衣足食的朋友,我们勤劳致富的企业家,我们满怀振兴中华雄心壮志的学校师生,岂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呢?
【逸若远云】“李昌平之“农业真危险,农村真穷,农民真苦”绝不是哗众取宠,危言耸听。”还有主帖图文并茂的所谓“事实”。

这些到处转传,看到的人,除过跟风放大缪误外,还没见到提出反驳与质疑的帖子。这说明,改变中国命运和复兴中华民族大业的思想精神与具体事情关系的处理,也就是面对困局,首先要抓主要矛盾的工作方法,在宣传普及上非常薄弱;这给反对和拖垮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阴谋制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这个舆论主题,现在我肯定,就是一起隐藏和渗透在中国互联网上的反华特务组织干的。他通过国内网络混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瞎起哄而成了一股没有言明主题而大有主题的否定改革开放舆论逆流。我肚子老不舒服,国家宣传战线又多庸禄之辈,批判和揭露它,自己是个“老匹夫”,实在力不从心。但这不要紧,只要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可以慢慢地使出来。我想最终能把它的皮剥下来,让其中的恶臭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因为这股新逆流没有什么新的东西,都是网特过去惯常的伎俩。开头我还不大重视它,现在看来要用点力气,不过后头我可以用非常短小的帖子击垮之,就看我有没有心情了。不过有句话得先说,戳疼了不要象以前一样,给我电脑放炸弹,还把我的头象偷去拼在一一个街上躺着的乞丐脖项上,若因为我的揭穿而使有的特务拿不到“费用”,也不要气急败坏害人。能力水平是在对抗实战中才能提高;要想当个高级别的特务,我正是一个可能的好陪练;象过去和现在,老是那一套,都是小儿科的本事。我这样说,加上我长期批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央的问题,也不要偷着认为我是“美国帮网特”,因为“美国帮”的水要比“日本帮”深得多,不象“日本帮”,都是些浅水区的虾兵蟹将。

还有,不要听我说是“网特”就生气撒娇说“不敢说了”。帽子由人舞,头不对是戴不上的。不信任由人给我舞“帽子”,我还巴不得。无以道理和事实,帽子一定是飞返出处,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待续)
【雾里看花】【“李昌平之“农业真危险,农村真穷,农民真苦”绝不是哗众取宠,危言耸听。”还有主帖图文并茂的所谓“事实”。】——这个“所谓”一词用得好,足见楼上一叶障目,不见青山。
【这些到处转传,看到的人,除过跟风放大缪误外,还没见到提出反驳与质疑的帖子】——所以阁下就“义无返顾”地甘当“斗士”?可是,阁下下意识地想没想过:你坚决认为不可能存在的,但事实确实存在。

ll

文章數 : 63
注冊日期 : 2009-11-09

回頂端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老革命为暴君掩盖罪行的新发明

發表  mz 周四 8月 26, 2010 2:49 pm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6411182&boardid=1&page=1#6411182

凯迪论坛发了个帖子《文革真的在毁坏中国文化吗?》,署名“老革命段仁庆”,先绕了一个大圈子,自以为独家发明了真理,最后才画龙点睛地说:“文革是形式上破坏中国文化的器物,实质上是发挥了中国专制文化的精神。根本上是中国农民阶级的破坏主义传统迎合了斯大林模式下政治集权的需要,土洋相接,不谋而合嘛。”这人是老糊涂了,倚老卖老自称左派。焚书坑儒怎么不是破坏文化?那标题本身就很愚蠢,文不对题,简直就是自我否定嘛!

欧洲中世纪政教合一,残酷屠杀知识分子和科学家,也可归于民族劣根性么?专制产生暴政,户口和粮油关系把任何被统治者变成奴隶,社会军事化使专制达到顶峰,于是暴君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乱中夺权铲除异己,导致社会屠戮肆无忌惮。这是暴君极端自私和残忍,加之长久神话运动造成的劫难,岂能用民族劣根性和专制文化来掩盖?

自称老革命的网友,竟然是一个历史文化虚无主义者,任何国家上任何时代文化,都有优劣两个方面。后人应该批判地继承,既不是只挑选精粹就全盘肯定;也不是只看见腐劣就完全否定。中华民族垂五千年历史而不衰,自有其精粹文化成为其主流,自称老革命这岂能视而不见?同一个中华文化,在新加坡在日本在韩国,怎么就没有发生如文革这样的浩劫,难道台湾香港澳门就没有中华文化,亚洲四小龙腾飞的经验,恰恰继承和发扬了中华文化的精髓,已经为世界所公认。老革命抛出中华文化中本来处于劣势的糟粕,来为暴君暴政遮羞,继续欺蒙未经历浩劫青年,岂不罪莫大焉?

mz

文章數 : 92
注冊日期 : 2009-03-05

回頂端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浩劫与腐败的渊源

發表  mz 周四 8月 26, 2010 2:50 pm


【二闾大夫】http://www.morbell.com/forum/viewthread.php?tid=340172&extra=page%3D1
楼主属于那种不谙世事、知识匮乏的一路人。这些人没有经历过文革和老毛的恐怖主义和反人性、反人类,不懂什么是劳动人民的贫穷。相反,他们对改革开放产生的各种弊端倒是记得一清二楚。面对现实生活,他们精神匮乏而找不到出路,在私心竞争的世界里渴望一种集体主义的解脱。于是,他们把目光转向老毛的时代,转向被否定的那些人,希望从中获得一点精神力量。这种境遇倒也可以理解。然而他们不会历史地看待问题,看问题看不到实质。犹如德国的光头党呼唤纳粹一样,他们希望为四人帮翻案。这就大错特错了。如今的弊端,都是老毛和四人帮的流弊、流毒造成的,就是他们那一套“三大八义”的胡扯混淆了是非,颠倒了善恶,造成我们文化和道德的崩溃。他们为了表达对现实的不满,却要用更邪恶的方式去反现实,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反动透顶。
暴政加掠夺,是老毛打下的底子,独裁+市场经济=权贵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的主要理论根据和来源就是毛泽东、四人帮,不过其改变了一下掠夺方式而已。老毛依靠集体化、全民所有制垄断全部社会财富,把任何一个国民都剥夺得赤条条的,使他们离开了“组织”就没有活路,人民既没有创造财富的自由,也没有参与分配的权力,人民不得不服从。毛时代,二十四级干部制度,城乡两分离,财富分配按特权地位统一调拨,按特权享受。
权贵资本主义继承了毛、四们大权独揽的方针,但搞了一些小权分散。新体制下,国民有创造财富的自由,没有参与分配的自由和决策的自由。社会财富的分配虽然经过了市场,但这不是自由的市场,更不是平等的市场,是垄断和强权横行的市场。从而,与按资源分配的民主国家不同,这种体制下,权力是最大的资源,分配法则依然是按权力大小分配,大头归权贵,小头归劳动者。两相比较,权贵资本主义比老毛、四人帮的方式有所递进,不那么直截了当,虽然精巧了一些,但遵从的法则依旧。

mz

文章數 : 92
注冊日期 : 2009-03-05

回頂端 向下

傅作义的弟弟傅作恭被打成“极右”饿死在甘肃省夹边沟[转帖] Empty 迟到的悼歌

發表  ll 周一 9月 06, 2010 4:38 pm

作者:■屠 岸
[按语]真理和正义是无法长久封杀的,正如同乌鸦无法遮蔽阳光一样,为真理和正义而献身的烈士永垂不朽!
原载《人民文学》 2000年第12期
http://sunflower624.blog.sohu.com/138759854.html?act=1283763653530#comment

* 哲学家脚下柴堆的火焰有一天
把宗教裁判所的殿堂化为灰烬;
女干部喉管里插进的岁月有一天
剖示出现代迷信的暴虐与血腥!

三十年前一个凛冽的寒夜里,
罪恶的枪声响了,她倒在血泊中!
罪名是反对打倒共和国主席;
为保卫常识,她死得年轻而从容。
她毕业于幼师,天生就喜欢孩子;
做自然博物馆讲解员,热爱大自然;
她更爱真理,心中的真理是常识——
她清醒,当举国陷入荒诞与疯癫。
她凝视墙上五个大字的标语,
想了想,镇静地拿起刷子和颜料,
把标语开头的“打倒”二字抹去,
在后面加上“万岁”和一个惊叹号!
“只要认了错,就可以免除死刑。”
她摇头:认错怎能叫常识改变?
她被吞噬在世纪最黑暗的时辰,
大地上升起了一脉亮丽的青峦——
祭献给魔鬼的牺牲化为高山,
过客们有几个见到人格的峰巅?
它矗立在天际,风风雨雨三十年,
俯视名利场,披一身静穆的烟岚。
我有过一张朴素而秀丽的相片,
它给过我友谊的温暖和力量。
它已毁灭于红卫兵狂暴的凶焰,
却至今牢牢地深印在我的心房。
曾是你生前的朋友,我心潮奔涌:
面对历史的审视,我长久缄默——
我探索又探索:在你镇定的胸中
流着什么血?跳动着怎样的脉搏?
你的丈夫在黑影的威胁下跳楼,
你的幼女在号啕,在呼唤妈妈,
聆听着牢墙外朔风一阵阵怒吼,
你怎能没一点思念?没半丝牵挂?
怎能不思念丈夫,不牵挂幼女,
不想到自己,蓬勃的青春年华?
来日方长,前面有广阔的天地,
你可以拥有一切,只一念之差!
透过铁窗,高而遥远的北斗星
射进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信仰的星辉招引着不屈的魂灵,
你义无以顾,像回家,走向刑场。
有的好心人说你是年幼无知——
能够幼稚到用头颅支换取常识?
有的聪明人说你是可怜的傻子——
廉价的怜悯只说明成人的无知!
我探索又探索,可是答案在哪里?
柔弱的女性何以能如此刚烈?
几亿人都喝了迷魂汤,包括我自己,
你何以能够把一切符咒都拒绝?
我曾在牛棚里写过多少次检讨,
想用违心的认罪去换取自由;
我无地自容,反省又反省,想到:
怎样才能够称得上是你的朋友?
我思考又思考:你的聪慧和坦荡,
执着和无畏,一切都出自肝胆,
你的正气歌刻在心筑的长城上——
蜿蜒的城墙缭绕着一脉脉青峦。
我思考又思考:你的亲切和端庄,
活泼和热情,一切都归于平凡,
你的气质美、行为美荡合成柔浪——
赤子的泪水,流入无涯的自然。
我曾默默地吟诵过重量啊重量;
我曾在心里听到过小草在歌唱;
我思考又思考:你的生平在何方?
你的小草啊为什么没一点声响?
石碑上没有镌刻你金色的名字,
纪念室里也不挂你柔美的遗像,
但难道没人记住你勇士的英姿?
谁说你称不上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午夜的星空隐现庄严的面容:
我恍见刑前横眉倔强的形象——
似答又非答;哦,是真还是梦?
滚烫的热泪洒满在灯下稿纸上。
已经思考了三十年,历史的洪钟
已敲响回答:不能啊,我不能再缄口——
啊,布鲁诺、张志新式的女英雄,
让我用歌声伴你到永久,马正秀!


〔作者附言〕马正秀,女,1931年生,重庆市人,北京自然博物馆工作人员。“文革”中因反对乱批乱斗,反对打倒一批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反对打倒共和国主席,于1967年9月16日被捕,因拒绝认罪,被定为“现行反革命”,于1970年1月27日在北京被执行枪决。1980年2月28日北京市公安局对马正秀一案做了改判。1981年秋,重庆市与北京市公安局在重庆市殡仪馆联合举行马正秀追悼会,为她彻底平反。马正秀的丈夫赵光远是笔者的同事,笔者和妻子通过赵认识马,两家结成好友,前后往还十年(1957—1966)。赵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剧编辑室工作,曾担任孟超的剧本《李慧娘》(被康生和江青诬为“大毒草”)的责任编辑,又因妻子被捕及所谓社会关系“复杂”被审查,精神上受到巨大压力,于1969年3月15日跳楼自杀身亡。其时马正秀正在狱中等待命运最后的裁决。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人员余维馨亲口告诉笔者:她于1969年秋奉命参加一个批斗会,亲眼见到马正秀被押上台,在造反派的恫吓威逼下,她拒绝认罪,造反派揪住她的头往墙上猛撞,而她依然昂首,目光炯沿,面对厄运,毫无惧色。笔者写到此处,又不禁泪落衣襟。
1999年12月
〔责任编辑 陈永春〕

ll

文章數 : 63
注冊日期 : 2009-11-09

回頂端 向下

回頂端


 
這個論壇的權限:
無法 在這個版面回復文章